吉龙云家|图文:不做呼呼作响的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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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我们知道,小说中人物的运气和设法,有些是来自作者的亲历。从你的个人经验来说,也有这种痛苦吗?处理文学和生活的关系,会有失衡的时候么?
后记
跟家人的关系较疏离 太腻歪会腐蚀掉自己
记者:这是你自己跟母亲关系的映射吗?目前跟母亲关系怎么样?
《人文周刊》近期陆续采访了韩少功、严歌苓、王跃文、颜歌、林白等作家,他们都有作品参评本届茅盾文学奖。林白的说法和其他几位作家一致:“出版社报的奖,我也是认可的。但作为一个作家,仍是应该尽快把这件事忘掉,继续写作吧。”
林白:我有孩子,90后,你不要求她独立她都独立啊!
林白:无论是个人化写作,仍是女性私小说,这样的标签贴得太难熬了,把我圈得太死。我最近看到一篇评述,叫《林白早期小说新论》,有点意思。文中说,林白自《一个人的战争》起,就被贴上了女性叙事、私人小说等标签。标签一贴上,评述家们就在一旁垂手而待,期待着看林白能否以及何时“从女姓的小屋走向广阔的世界”。所以林白一发表新作,揭标签的人便蜂拥而上,从《说吧,房间》到《玻璃虫》、《枕黄记》、《万物花开》、《妇女闲聊录》、《致一九七五》,一直到《北去来辞》,一路揭个不停。他们在典型化林白的同时也将其简单化了。
女性私小说的标签把我贴得太难熬了
写作不是爬格子是一件愉悦的事儿
林白:写作本身是个愉悦的过程,写作本身就已经获得回报了。有人形容写作是“爬格子”,我不赞同这种说法,有这么痛苦吗?写下一些有节奏、有力量的句子,是一件很有满意感的事儿。我活了50多年,心田深处时时听到这种召唤。当然,写完之后仍是累的,写的时候并不觉得。
记者:《北去来辞》中写到的浠川,我看到此中有几个乡镇、村子的名字,像“王榨村”、“洗马”、“胡河”、“蔡河”、“白莲河”,还有一些方言,像“细父”、“那怕么事”……感觉像是我们湖北浠水。
图为:写作《一个人的战争》时的林白
这部长篇讲述了柳海红与大学教授史道良的婚姻生活,穿插了海红与身为基层医生母亲的亲情纠葛,以及农村亲戚银禾、雨喜母女不甘于运气现状而苦苦打拼等故事,直写至上个世纪四五十年月。小说中,历史的神秘与现实的挣扎,家族史与婚姻生活史,父辈与子辈,知识阶层与底层百姓等各个层面的生活交织在一起,描述了一系列社会巨变中南北、城乡各色人等的悲欢沉浮,描绘了几代人的心灵历程,记录了当代中国近半个多世纪的社会变迁,以及变革时代中人们的精神剧变与心灵成长,远远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北漂之作。
20年前,一部大胆形貌女性身材觉醒和感情经历的小说——《一个人的战争》,如一只呼呼作响的箭头,让一个拥有黝黑皮肤的广西女作家进入民众视野。她的名字叫林白。
楚天都市报记者徐颖
记者:你以为,《北去来辞》是个人化写作的一个重大突破吗?
读完林白跨越20年的两部小说,记者可以明明感受到两者之间的继承关系。《一个人的战争》中的女主角是林多米,《北去来辞》中的女主角叫海红。她们都来自广西,对文学都有一颗炙热的心,以及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如《一个人的战争》中多米论述的,“献身于文学事业是可悲的,它榨尽了我们的血肉和爱欲,使我们主次颠倒、深陷此中,回头望一眼都觉得不胜其累。”
林白:有关联吧。很多作家跟家庭的关系都是比较紧张的,这是作家和外部世界关系的一部分,正因为云云,所以才有特别猛烈的表达欲望。
记者:你作为母亲,也要求孩子这么独立吗?
林白:浠川就是浠水。书中使用了一定的浠水方言,我先生的老家在浠水,我回过几次浠水,后来因为路不好,生活不方便,中间有五年没回去。目前交通方便了,会经常回去。浠水给我大量素材和灵感。2009年我在哪里拔花生,栽棉花,天天干得一身汗,特别愉悦。
20年可以改变很多事,何况人生黄金时代的20年。7月21日,林白接受了楚天都市报记者邮件和电话采访。
在两部小说中,有一个情节是相同的:父亲去世后,母亲有了再婚对象。女主人公有段时间曾被寄养在叔叔家,后来是姐姐看到妹妹生活孤苦,写信请母亲将她接回家生活。有了这段经历,女主人公从小就跟母亲不亲切,长大后给家里写信,也像是发电报一样简短无味。
记者:是为了体验生活吗?
林白虽然常住北京,但有10年时间,她的身份是武汉市文联专业作家。
楚天都市报讯
文学是生活有一定精神质量的保证,只有不清晰文学与生活的关系的人,才会为了文学把生活搞得很糟糕吧?不做呼呼作响的箭头。生命只有一次,仍是要卖力活!
《一个人的战争》被称为是个人化写作的代表,宣告中国女性私小说的到来,小说中锐利、奋不顾身的生命体验,充满激情和野性的青春乐章,很多来源于作者的亲历。而在《北去来辞》中,除了看到继承关系,还能看到更广阔的天地,林白不再沉浸在对个情面绪的灼热描写,世界在她眼前平缓地打开——
林白:也不存在体验不体验的。人有时候要换个姿势,换个空气。我前一天刚刚从青岛回来。只要还能买得起一张火车票,订得起一间旅馆房间,就可以走出去换几天新鲜生活。
现在,林白已从武汉市文联退休,但写作并没有停止。今年,她再次受到文坛瞩目,《一个人的战争(20年龄念珍藏版)》由花城出版社出版,新作《北去来辞》参评第九届茅盾文学奖。
我成人之后跟母亲关系恢复正常了,但较疏离。不会像有的人那样天天通电话,那么知心那么亲近。我跟家人的关系都是淡淡的。我觉得,跟任何人都不要那么密,包括家人、朋侪。太腻歪的话,你自己的谁人部分会被腐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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