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龙云家｜“荷尔蒙经济学”：睾酮水平太高更易导致金融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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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催产素提高亲社会偏好的研究结果在一定程度上启发了对于行为的“激素治疗”讨论：若是一种激素被发现可以促进人的亲社会行为，或者抑制反社会行为，并且可以平安使用，用它来“治疗”一些违背法律和道德的行为是不是也许比监狱惩戒更有效？当然，这种讨论和克隆人研究一样，涉及非常严肃的科学伦理学规范，在如今阶段离应用还有很远的距离。

　　其次，关于荷尔蒙的研究虽然听起来很玄妙，但实际技术门槛每每并不是很高。比如说要测量先天睾酮水平，一个常用的方法就是看食指与无名指的指长比。一般来说，女性食指比较长，男性无名指比较长，所以女性均匀指长比比男性高，而先天睾酮水平高的人的指长比也比一般人高。以上提到的很多实验都是以指长比作为器量睾酮水平的指标。

　　研究荷尔蒙对经济决策的影响有什么意义呢？

　　另一个指标就是男性面部的长宽比。一般来说，面部核心地区宽度相对长度更大的人的睾酮水平也更高。有研究发现面部宽度相对长度更大的公司CEO更有可能从事内部买卖和其他损害公司利益行为。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古代的看“面相”和“手相”识人术可能是荷尔蒙经济学最早的应用。

　　在关于睾酮与金融泡沫的最新研究中，经济学家采用一个严格控制的实验金融市场，并且也采用服用睾酮处方药组和安慰剂组的对比来确立更为严格的因果推断。研究结果发现，服用睾酮组市场上的金融泡沫比安慰剂组大很多，而且持续更久。以这个结果来看，雄性激素与获利的相关性即使存在，也很可能是短期共同制造泡沫的结果。从长远来看，睾酮使得市场更轻易长期偏离基本面，所以金融业大量招聘“纯爷们”对于市场的稳定可能是不利的。

　　行为经济学家很早就发现，人们除了在意个人的金钱物质收益，也在意其他社会成员的收益，或者收入的不同等性。用来器量社会偏好的常用行为博弈有最后通牒博弈，独裁者博弈和信任博弈。它们都是关于两个人（甲，乙）对于特定收入分配方案的态度的实验。在最后通牒博弈里，甲向乙提出一个怎样在二人之间分配一个固定金额的方案，若是乙接受，则金钱按照该方案分配，若是乙反对，则二人都得不到钱。在独裁者实验里，甲直接分配金钱，乙不能做任何影响分配的决策。而在信任博弈里，甲开始有一笔钱，甲可以投资给乙，投资的钱会变为本金的三倍，然后乙决定拿出若干钱返还给甲。

　　荷尔蒙与社会偏好

　　经济学家发目前最后通牒实验和独裁者实验中，人体内的睾酮（雄性激素的一种）水平会影响博弈的结果。一般以为，睾酮是使得男性更具男性特征的激素，具体表现为更高的竞争性，攻击性和更少的风险规避。女性体内也有睾酮，只不过水平会低很多。这些研究的结果发现睾酮水平高的男性在扮演最后通牒博弈的乙角色时会更轻易拒绝甲提出给自己的过低收入。但和民众预期相反，睾酮水平高，更具攻击性的人在扮演甲的角色的时候并不会更加自私，反而会分配给对方更多的钱。

　　在信任博弈里，经济学家研究了另外一种激素——催产素的作用。催产素每每在孕妇分娩的时候大量分泌，起到促进生产，减少疼痛和增加母亲与新生儿的感情纽带的作用。有科学家发现，催产素在恋爱的男女体内也有分泌，而且和情绪的升温和维持有关。低剂量的催产素是可以平安使用的药品。于是经济学家可以测试服用它是否可以提高一般意义的亲社会偏好，如利他、合作和信任。发表在《自然》杂志的研究结果发目前控制其他身分的情形下，服用催产素的甲和乙都相比服用安慰剂组体现出更多的信任与合作，即甲在乙身上投资更多，乙也更多地回报甲。

　　荷尔蒙经济学将经济行为与人体内荷尔蒙分泌活动联系起来，也即激素水平决定行为方式。因此，怎样让金融市场更趋稳定？多招一些女买卖员吧，或是考虑让男性买卖员服用指向合作、利他、信任的催产素

　　荷尔蒙与泡沫

　　首先，它可以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一些行为模式背后到底主要是由自然身分决定，仍是社会或者习得身分决定的。比如，若是男女的一些性别差异主要是社会文化身分导致的，那么促进性别同等的政策只要注重改变文化就可以了。但若是有一些差异同时是由雌性或者雄性激素造成的，那么改变起来可能就比较难题。如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很早就发现女性相对于男性更不喜欢参加竞争性的行业。若是这只是社会文化不鼓励女性竞争的结果，那么只要进行相关的宣传，或者为一些行业配置鼓励女性进入的政策就可以了。但最近的研究发现，女性的竞争规避与体内孕激素水平高度相关，这就不是社会方面的政策所可以影响和控制的了。

　　作者为荷兰格罗宁根大学经济与金融系副教授

　　首先，雄性激素被证明与风险偏好显著相关。来自美国芝加哥的学者发现先天睾酮水平高的MBA学员在风险量表测试中表现出更低的风险厌恶，而且毕业后有更高可能从事金融工作。

　　特约作者 包特|文

　　应用展望

　　若是你走进世界各大金融买卖所，会发现这基本是男性买卖员的全国。而且很多金融公司在招聘的时候都不避讳对“纯爷们”的偏幸。那么问题来了，雄性激素对于金融业到底是有益，仍是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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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为经济学的诞生和发展都离不开和心理学的相互学习和影响。一些美国经济学家，如2001年克拉克奖得主马修.瑞宾（Matthew Rabin）也把行为经济学叫做“经济学与心理学”。近些年，一些行为经济学家已经不满意于从心理学获得灵感，而是进一步将眼光投向更为基础的生物学层面。将经济行为与人体内荷尔蒙分泌活动联系起来，就是这方面摸索的一个重要方向。

　　其次，研究职员通过对十七个伦敦金融买卖员的追踪研究发现，当买卖员的朝晨睾酮水平高于均匀水平常，他在当天更轻易获得高的盈利。然而，这个研究很难做出因果推断。一个买卖员朝晨睾酮水平高可能本身是他看到一些利好消息的结果，而他在当天获利高可能不是睾酮水平高的结果，而是这些利好消息释放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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